祁远

早就该写了，可惜我又懒码字又慢

ooc属于我

Summary:克莱恩·莫雷蒂在去贝克兰德的蒸汽列车上梦见了邓恩·史密斯

        克莱恩正吃着面前摆放的刚煎好的小羊排，突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        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，不轻不重的三声依次响起，克莱恩放下刀叉，用餐巾擦了擦手，过去开门。
        门外站着邓恩•史密斯，他依然穿着那身及膝的黑色风衣，灰眸深幽。如同往常一样，他径直走向餐桌，在侧方坐下，顺手拿起桌上切好片的吐司面包。
        梅丽莎和班森不在家，今天马戏团有免费表演，他们去凑热闹了，克莱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        于是他关了门，走回自己正在享用的食物旁边，在邓恩对面的位置坐下。
        克莱恩看着邓恩吃掉吐司面包，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上司今天的阴沉。
        邓恩吃完那一片面包后没有再动桌子上的其他东西，他双手交合，抵在额头前，似是在沉思，也或许只是在发呆。
       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很久，终于，邓恩回过神来：“克莱恩，之前老尼尔失控的时候，你没有开枪……”他沉默了一下，接着说：“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。”
        克莱恩怔了一下，接着他回答：“但是……老尼尔是那么好的一个人，他教我仪式知识，教我灵摆占卜，教我报销材料……他，他当时还没有完全失控，说不定……”
        “说不定还能救回来？”邓恩接过话语。他将双手放下，平摊在桌上。
        “非凡者失控，就意味着他的灵性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污染，这点我想你应该清楚，那么你知道你当时的行为代表什么吗？”
        “代表你放弃了自己的生命。”邓恩说出答案。
        克莱恩默然。
        “我最初就说过，值夜者每年处理的案件中有四分之一是非凡者失控，而失控的人有很大一部分是我们的队友……”邓恩盯着他，“克莱恩，这是你第一次面对队友失控，有所迟疑我能理解，但是下一次不一定有人能替你开出这一枪。”随即他移开目光，语气略显悲伤，“科恩黎至少还能在我的梦中出现，老尼尔却不可能了。”
        克莱恩不知道该怎样回答，只好语气低沉地问：“难道这就是非凡者的结局吗？”
        邓恩轻笑，说：“我们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，”然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，“但我们更是守护者。”
        他看了看沉默的克莱恩，站起身来，轻拍两下风衣。
        “我该走了。”邓恩这样说，迈开步子向大门走去。
        “队长……”克莱恩叫道。
        邓恩停住脚步。
        “老尼尔……我还是难以想象他就这样死了。真是不公平啊，他一生没有做过恶事，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。”克莱恩说。
        邓恩回过头，灰眸里看不出情绪，他看着克莱恩，道：“谁又说这不是我们的命运呢？”

        克莱恩在蒸汽列车的轰鸣声中醒来，阳光直直地洒在身上，亮得刺眼。
        他又闭上双眼，梦境里队长的影像还清晰可见。
        “灰眸黑衣，沉静如夜。
        他是廷根市沉默的守护者，也是小队中可靠的引路人。
        不朽的邓恩，永远的队长。
        他生前于他人梦里穿梭，死后也将在梦境中长存。”

END.